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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我们明明已经打电话预定了,你们怎么会没有记录呢?”
路上电话预约过了,现在到店,前台却说没登录信息,包厢已经给别的顾客了。
可戴岳是看着同伴打了电话的,他抓过同伴的手机,将通话记录给前台看:“你看,这是不是你们的电话,通话4分23秒。有通话记录?”
松鹤楼的前台姑娘一脸抱歉的看着他们:“真的不好意思,确实是我们的失误,应该是同事忙的忘了录入您的预约。”
松鹤楼是全国有名的老字号餐馆,号称是创立于乾隆年间,菜品和服务都毋庸置疑的,也不存在店大欺客的现象。现在这个情况确实是一次偶然的失误,但是他们预定的包厢已经被安排给了其他客人。
这时候大堂经理过来了:“各位,实在是非常抱歉,因为我们的失误给各位添麻烦了。只是目前店里没有合适的包厢了,要请各位等待一些时间。”大堂经理看到还有几位老人在,心里也确实很抱歉,他又补充道,“等包厢空出来,我们立即有限为各位安排,并且本店这次为各位免单,这样可以吗?”
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岔子,也不想为难犯了错在旁边快哭出来的店员,只好在大堂经理在店外安排的临时座位上坐下来,等空包厢。
本来他们预约了,来的也还算早,是不用排队的。现在等坐包厢空出来,估计要1、2个小时以后了。他们几个年轻人可以等,可是不能让老师们也在这里枯等呀。
几位老师年纪大了,从上午折腾到下午,又走了些路,是有些疲倦了,但他们都是辛苦惯了的人,也不在意等一会儿,还是好脾气的安抚年轻人。又跟大堂经理说了没关系。
几个年轻人垂头丧气的坐下,又开始在手机上找有座位的其他餐馆。想换一家吧,这会儿又是饭点儿,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餐馆。
挺高兴的出来吃饭,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徐言蹊看在眼里,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和老师王青如说了一声,起身去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对面接起来了。
“江伯,是我。”
对面中气十足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欣喜:“大小姐?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您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嗯,没事。观前街这边的松鹤楼包厢我用一下。”
“哎!我这就去让他们准备。”一间包厢而已,江伯也不问缘由,一口应下。
徐言蹊叮嘱:“也不用跟三叔他们说。”
江伯知道她的性子,自然也是应下了。
“麻烦江伯了。”徐言蹊温和而关切的道,“我清明回去祭祖,到时候给您带今年的新茶。”
“哎!江伯等着。”昆山徐家怎么会缺了新茶,但是江伯听到她要回来,还是很欣喜。
徐言蹊挂了电话,等了3分钟左右,她朝正在挂电话的大堂经理走过去。
“你好,我是徐言蹊。”
大堂经理听到她的自我介绍,刹时神情紧张的又道了一次歉:“徐小姐,刚才的事,是我们的失职,真的非常抱歉。”
大堂经理刚刚接完店长的电话,意识到这位是松鹤楼东家的大小姐时,他冷汗瞬时就从背上渗出来了。低头道歉的一瞬,他的视线扫过这位徐小姐的脸上,可她面容始终温和,一时判断竟不出她究竟有没有生气。
“店长今天轮休,但是刚刚在电话里已经交代过让我好好招待各位,现在就请徐小姐和同伴一起去01号包厢。”大堂经理解释一番,第三次表示歉意,“非常抱歉,耽误您就餐了。”
“没事,管理虽然有失误,但是你后续处理的不错。”徐言蹊看他确实紧张,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太在意,又交代他,“等下就说突然有包厢空出来了就好了。”
“好的好的。”
大堂经理跟在徐言蹊身后,连连点头,但是表情微妙——这是“大小姐为了寻求真心而隐藏身份,最后扮猪吃老虎”的剧情?
不管脑补到什么样的狗血剧情,但是大堂经理的职业素养还是表情自然、态度圆滑地,将包厢空出来的事情传达给了社科院众人,众人也被这峰回路转的情况给弄得哭笑不得。
等戴岳坐在包厢里时,还一脸疑惑的看着徐言蹊:“不是说都满了吗?怎么老师再过去一问,突然就有空包厢了?”
徐言蹊一边帮老师把外套挂起来,一边回答他:“我过去的时候,他应该刚接到顾客的电话。”言语间轻巧的略过自己打电话的事情。
“好人一生平安。”戴岳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给自家老师发了一张“好人卡”。然后他又环顾这个感觉能容纳估计20人以上的包厢,欢快的说:“不管怎么样,能吃上饭就行。这包厢比咱们之前定的可要大多了,没白等。”
说是包厢,其实算得上一个小宴会厅了,厅里设置了两张大圆桌。这边是松鹤楼总店,在这家3000多平的店里,徐家为自家人常年预留了这样一个包厢。
只是徐家人常年聚不齐,就算偶尔齐聚一堂,也是在昆山徐家祖宅聚。来这里的次数,自徐言蹊有记忆以来,也就一次,就是十多年前她父母在苏州定居后,办了一次乔迁喜宴。
徐家历史悠久,发迹于明清,祖上有几个百年的积累,到如今的徐家自然是富且贵。徐家人才辈出,家里财富也涉及太多行业,但徐家本是靠纺织手艺传家,细算起来,徐言蹊父亲这一支才是真正的徐家继承人。
不过,徐言蹊在外从不轻易用徐家人的身份,更不用说招摇了。一来是没必要,她自己的能力足够解决很多事情;二来是不喜欢,她只想安静的和她的文物作伴。
徐家其他人同徐言蹊一样,都是能低调守拙的。但凡能传承至今的世家,都知道,低调才是保持家族长盛不衰的根本。
在座的只有王青如对她的家世有几分了解,也想到大概是这妮子做了什么,才能让他们免于在外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