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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他睡觉就没个时间概念,月亮都上枝头了,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去小厨房找了几个冷饼子吃,悠哉悠哉地想起亓隐,往院子里一瞧,那里没有亓隐的身影,想着应该是被师尊救走了,于是吃完饼子继续回房间睡觉。
拉开被子刚躺下,一桶冰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他抬起头,亓隐那家伙窝在房梁上,手中还拿着水桶,得逞地对他一笑,跳下来从窗户逃走了。
叶懒动作极慢地拧着衣角的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了个烘干术弄干被褥和衣服,继续睡觉。
苏子昼从屋里头搬出药碾子放在院中的石桌上,一颗明亮的夜明珠悬停在半空中,借着夜明珠的光,苏子昼碾磨着什么。
“师尊你在干什么呀?”亓隐看见苏子昼就觍着脸贴了过去,好奇地戳了戳碾子中的草药,那是一株月线草,这种草在碾碎的过程中,如果将月光精华引入药草内,会发挥更大的药效,最常用在成元丹的炼制中,“给易酒师兄炼制的丹药需要的月线草不是碾磨好了吗,怎么还磨啊,难不成又有修者找师尊帮忙了?”
在亓隐贴上来之前,苏子昼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额头上,阻止了他的亲近:“不是,这是给你和你师兄提前备下的。”指尖有些许酥麻感,就想有小电流传过,不痛不痒的,没有引起欲念,看来这种小小的接触在承受范围内,苏子昼并没有收回手。
炼制成元丹的药材并算不上多么的难得,但是顶尖品质的很少,比如千年血参,他手上不是没有千年血参,品阶有点次,他不想炼来给身边的人用。
趁着手上的其他药草还有品质好的,苏子昼想先给两个徒弟准备着,别到时候给其他人用了。
手指微凉,点在额头上的触感很怪,怪喜欢的,亓隐没由得来欢喜:“离我们突破元婴还有些时候,师尊想得太远了。”
他抬起胳膊想要拉住师尊的手。
苏子昼眉头微皱,收回了手,在找到解除契约的办法之前,他尽量避开和亓隐有大面积的接触。
“修行无岁月,眨眼就到了。”
他淡笑,低头碾磨草药,丝丝灵力引着月光精华下来,如同一条银色瀑布从天上流泻,氤氲的光芒流过他的手进入草药中,“我方才听见你师兄房间中有水声,你又是从你师兄房间中出来的,是不是又欺负他了?我同你说过多遍,不要因为叶懒不会生气就肆意妄为。”
亓隐面上一皱,委屈巴巴的样子:“分明是他先定住我,要不是师尊解开了符咒,我还在院子里站着呢。”
他小狗似的蹲在苏子昼的脚边,“师尊还在找接触契约的方法吗?”
想来师尊除了炼制丹药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唯一要操心的就是怎么解约。
“嗯。”苏子昼淡淡点头。
“我们明天早课学契约,师尊要不要也去听听,说不定月尊主知道更多呢。”这样他就能和师尊一起在学堂里学习了。
月尊主在讲结缔契约的那一节课的时候就说过,关于灵魂的契约除非一方死亡,否则无可解除,签订时要慎之又慎,亓隐不担心师尊会找到办法。
“不,我不去。”
听到要去上课,苏子昼的手顿了一下,他喜欢吸取新知识的过程,但是拒绝和一大群人坐在一起学习。他越是独来独往越是难以回到集体生活中,不想面对陌生人。
他动作熟稔,草药很快就碾磨就好了,坐下来,看手指上的月光流进药碾子中。
亓隐双手熟练地锤苏子昼的腿:“去吧师尊,你一个人找下去要找到何年何月,还是说,你其实是想和我当道侣的,故意拖延时间。”激将法说来就来,专门戳苏子昼的心窝子。
谁拖延时间……苏子昼抬眼乜他一眼,刚想说他几句,手上的月光流完了,药碾子里的药粉散发着淡淡的月色,在桌子上铺开一张纸,仔细地倒到纸上包起来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