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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三日很快就到了。
君祁带着许琛前去赴宴,皇帝笑得眯了眼,做出一副君臣相好的画面,只是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哪里看不出这副欣赏的面孔下透露着忌惮的神色。
但是既然是戏,自然两个人一起唱才是戏,于是他也带着微笑仿佛遇见了多么贤明的君主一样。
推杯交盏时,大皇子拿着酒上前来祝贺:“君将军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啊,年纪轻轻便获得这样大的荣誉,我敬你一杯。”
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君祁也拿着酒杯与他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多谢殿下。”
大皇子笑意渐浓,笑得极为爽朗,就像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结交:“君将军性情中人啊,本皇子欲送你一个礼物,保管你会喜欢的。”
用一种男人的眼光笑着看君祁,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楼枕那样的绝色他自然也想据为己有,只是送给君祁,也许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再者,这坊间从未传出这位将军有何喜好,只觉他深不可测轻易情绪不外露,也不如一般男子喝花酒,这回送男子既是折辱也是试探。
君祁回笑道:“多谢太子殿下,臣头有些晕,便先行退下了。”
拱手作揖后摇晃着离开了,走到拐角处就恢复了清明,哪还有那副醉醺醺的摸样。
大皇子在他走后又去笼络其他的大臣,宫宴上一派欢乐融融,似乎没发现庆祝的主人公早已离去。
许琛从身后出现,拿出醒酒的药丸,立在一旁说:“楼枕被他们穿上了轻薄的衣衫,还……还被下了蒙汗药,今晚会送到将军府。”
一边难以启齿的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看君祁的神色,只希望将军别冲动。
君祁吃药的手一顿,低声说道:“他可曾受伤,他的卖身契得到了吗?”
许琛恭敬的回,偷偷松了口气,将军没有气急就好,后背的汗悄悄滑落:“未曾,已经拿到手,我们会照顾好楼枕少爷的。”
君祁得到消息后,又回到了宫宴中,兴致不高,一心只想着回府中见楼枕,想到此眼神变得很柔软。
佯装醉酒杜绝别人的敬酒,终于宫宴结束了,他装作无力的被搀扶着坐上马车。
一旁关注着的小太监跑去给大皇子汇报消息,说那个君祁将军醉的不轻。
大皇子只是眼神幽深的把玩着酒杯,淡声回道是么,让人继续关注,看看君祁是否过得了美人关。
幽暗的月色下,大皇子那贤良皮囊下的恶意似乎都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难以盖住,一个平凡又雍容的摸样又有点扭曲,星子暗淡,云雾笼罩看不清局势。
回到府中就看见楼枕在他的床榻上睡得正香,许琛口中的衣衫已换成了中规中矩的里衣。
君祁似乎有些遗憾,就这样趴在床边玩着楼枕的发丝,凑近闭眼亲吻那个嫣红的嘴唇,很软很甜,如他所想。
吃了醒酒药一时半会还睡不着,就继续处离公务,时不时往床榻上瞧一眼,连带着公务都可爱了几分。
桌上的灯油亮着,闪烁着光芒,屋内还熏有雪松味道的沉香。
床榻上的楼枕幽幽转醒,他记得自己似乎是喝了一个小厮的药就昏睡了过去。
那个暗处的人为何没救他,想到大皇子的话,自己应该是被送到了那个战神将军君祁的府上。
他一个怜人如何能拒绝呢?
一时有些自嘲,怎能轻易放下心防,莫不是近些日子被人保护惯了便忘记之前的日子了,果然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
看了身上的里衣是被人换了,但身子并没有不适,那人应该没有碰他。
环顾四周,看见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含笑看着他,容色很盛,艳丽夺目,一笑满室都亮堂了几分,镇定道:“你是君祁将军?”
用着笃定的语气,然后又闻到了熟悉的气味,猛然想起那日的事,又说:“那天,可是将军您为我上的药,包括暗中护着我的人。”
他极聪明短短片刻便想通了,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为何救他。
不明白为何帮他。
不明白明知自己是怜人还让自己进府。
只是这些都不好宣之于口,只能说出这些。
君祁挑了眉,倒是不惊讶,看着含章刺猬摸样有些可爱,与之前倒是鲜活了一些。
从前生冷温润的太子殿下成了任人宰割的身份,心又有点顿疼。
不过他来了自然是要对含章好的,便温声开口:“是,不过在我这里,你无需担心,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你既然醒了,便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