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需要做戏，姜泠偏要继续演戏，那她也愿意奉陪。
姜沁眉目恬静乖巧，对姜恒的指责并未做任何反驳，只两手食指绞着襦裙上的带子，默默低下了头。
姜恒见她这般模样，以为是认了错，气未全消，语气倒是没那么凌厉了。
“不是为父要说你，你的确处处不如你妹妹，是事实，既然不如就要好好学着，更何况你是姐姐，更应为妹妹表率，否则京中将来哪有媒婆上门？”
姜沁低垂着脑袋静静听着，仿佛安然接受姜恒的一切说教。
姜恒最讨厌的便是姜沁没有主见的样子，像个木头人，不如姜泠伶俐、可爱，不怪他们偏心，放在谁家都是这样的结果。
“你出去吧。”姜恒不再多言，抬手让她赶紧走，眼不见为净，又招手吩咐翠玉，“赶紧把窗子关上。”
翠玉起身，去关窗户。
恰好此时漏拿东西折而复返的大夫进来，姜沁上前一步虚心请教：“请问大夫，母亲房中病气积压，开窗通通风是否会加重病情呢？”
大夫道：“姑娘错啦，姜夫人病气盘桓在房间散不出去，只会加重病情，自然每日都要开窗通风去去病气。只要夫人不在通风口待着，是无事的。”
“谢谢大夫。”姜沁福了福身子，端然一笑。
大夫这么一说，翠玉的手僵在那里，开也不是，关也不是，略带求助地看向姜恒。
姜恒微微一惊，似是也很意外姜沁竟然会主动去询问大夫，便觉得先前是冤枉了她，语气不禁缓和了许多：“难为你为母亲着想，过来瞧瞧你母亲吧。”
姜沁答应了一声，却没上前。
“人多于母亲养病也不益，沁儿随大夫去取药，顺便了解一下用药需要注意的地方。哄母亲开心的事，泠儿妹妹更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