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绾问道：“如果不做好这些分内的事情，那你要他们怎么做？”
顾北辰笑了，将今天冷卓域在朝堂上做的事情说出来。
当然，他没有说出来他将人打的直接给跪趴下的事情。
慕容绾听这作为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有你的风格。”
顾北哭笑不得。
她看向顾北辰，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该不会……是你给冷卓域出的注意吧！”
“冷卓域他机灵得很。”
顾北辰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
他只是告诉冷卓域他要一个什么样的效果罢了，剩下的当然是冷卓域自己去办。
他却没想到，冷卓域会这么投墨轩所好！
顾北辰没说就导致慕容绾一心认为这事儿是顾北辰给他出的主意。
她觉得顾北辰出的主意实在是不大靠谱，这不是在害冷卓域吗？
“这样一来，冷卓域不就被他的上司记恨上了吗？”
顾北辰无所谓：“冷卓域这人总是被很多人记恨。而且他不被人记恨，或许还不会被墨轩重用。”
墨轩需要的是一把听话的指哪里刺哪里的剑，而不是一个知道是非曲直的人。
慕容绾低下头，默默地替冷卓域默哀，所以顾北辰是完全没考虑冷卓域的处境，是吗？
如果次次都是靠冷卓域的机灵蒙混过关的，那冷卓域真是太可怜了。
顾北辰完全没感觉到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儿，也不知道慕容绾对冷卓域的同情。知道的话......可能冷卓域就不是靠机灵过关这么简单了。
他却不知道，冷卓域因为这事儿被墨轩盯上了。
蜡泪一滴滴地流下来，冷卓域盯着眼前的蜡烛，暗自揉了揉自己的腰。
确实能够跪在城主案前，累的不仅仅是膝盖，累得还是自己的腰。
墨轩合上最后一卷奏章，看了眼冷卓域：“今天朝上，为什么要提军务的事儿！”
冷卓域十分委屈，对墨轩给他降了官职的委屈：”城主，臣如今是右司马，掌管军赋还有军政。原本是能掌管军政的，可是文武分制之后，就只能招兵买马了。”
墨轩看了他一眼：“这应该是大司马和本城主抱怨的。你要是缓和本城主聊这些，本城主就让你连右司马都做不得。”
冷卓域顿时收起脸上的委屈，看着墨轩敢怒不敢言。
墨轩搁下笔，旁边的内监立刻给他捏肩。
冷卓域垂下脑袋：“城主，臣其实有难处啊！近几日来，司马不给臣什么大事儿做，只是让臣去查这么多年的战争伤亡，臣实在是没办法了呀！”
冷卓域这个声音在墨轩听来就差有一种给墨轩咬手绢哭出来的感觉，让他脸都黑了：“闭嘴！”
冷卓域立马不说话了。
墨轩皱眉：“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查出什么了？”
冷卓域看向墨轩的背影，不说话。
墨轩被他气狠了：“说话！”
冷卓域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禀城主，朝廷用兵大多都是让百姓服兵役，缴纳兵赋。这么些年来的军赋算下来，臣倒是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顾北辰的军队有主城的补给，有雪芜城的供养，可是加起来还没有守卫主城的常备军的花费多。”
“顾北辰哪来的银子去养军队？”墨轩眼中冷光乍现。
冷卓域摇头：“顾北辰的军队花费正常，反常的是守备军的军费还有人员。”
墨轩笑了：“冷卓域，你确定不是为了怕司马给你好脸色而想着先治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