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些朝臣当然得那么说。”顾北辰觉得没有半分问题。
“歪理。”哪里有这些区别，分明是他故意的。
甚至，慕容绾觉得他每次对墨轩说我的妻的时候都带着敌意与挑衅让人听了真想揍他。
慕容绾不再打算去和他深入探讨这个问题，趁着顾北辰继续埋头看竹简的时候，将手伸到了里面的袖袋里。
“将军。”门立刻被人猛然打开，慕容绾的动作瞬间停下来，青松看到里面的慕容绾愣了愣神：“那个，朝廷给刘川将军的封号定下来了。”
顾北辰猛然抬头。
青松道：“是川内侯，闲职。”
顾北辰笑了：“也就是说……”
青松看了眼慕容绾，对她使了个眼色，支支吾吾地道“……承袭了爵位的刘副将只怕不能再留在战场上了。”
慕容绾对爵位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知道能够获得爵位的人很少，就连青松的父亲文远伯也是承袭的爵位。
雪域的城主唯一给爵位大方的一次大概就是无音父亲的那个爵位了，可是那个爵位毕竟小。
一个川内侯算是给足了这位征战一生的刘川将军体面，可是青松说的这话才是重点。
不能上战场的爵位，就是明升暗降。
至少，有一件事她是清楚的，雪芜城少了名将，无疑会削弱雪芜城的战力，这可不仅仅是顾北辰军队的问题还是关系到雪域防线的问题。
慕容绾不由看向顾北辰，该说她和青松都在等着顾北辰做决定。
“阿绾，你认为呢？”
却不想顾北辰笑了，问了对此事毫不熟知的慕容绾。
慕容绾之间划过书架上的书简，看着满屋书海：“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也对这件事不熟悉。但是，如果我是他就会趁着这个时候拍一个得力的人去雪芜城顶替刘川将军原本的位子。但是这个人的能力一定要出众。”
“赵澄？”青松的脑海中蹦出这个名字。
“不可能是他。”慕容绾和顾北辰齐声道，他们说出来也愣了，看向对方。
“我们不妨来想一想，如果是赵澄，那他到军营会做些什么？”慕容绾笑了，回身看向顾北辰。
“他是个蠢人。”
慕容绾：“......”
所以，你觉得不可能不是因为其他的，只是因为她觉得他蠢吗？”
顾北辰冷笑：“如果墨轩派了这么个人到雪芜城，那么墨轩也不会寻得我的空子。”
即使是因为慕容绾，能设计这个也是他的本事。
“等等，等等。”青松有些眼晕：“这只是你们的猜想，如果墨轩压根就没有派任何人去呢？”
慕容绾指尖一顿，拿出一卷轴来，笑了：”这一点，青松倒是说得在理。”
顾北辰瞥了眼青松：”小聪明罢了，不值什么。“
青松原本骄傲的脸瞬间跨了，怨愤地看了眼顾北辰。
慕容绾噗呲一笑：“就你们主仆两个人每天斗嘴也很好玩了。”
“放心，他日后机会里你离得远远地。”顾北辰凉飕飕地看了眼青松。
青松这回长记性了，在顾北辰看他的那一瞬间立刻溜了。
“派了无音回去，你不后悔吗？”慕容绾犹豫之下问出来。
顾北辰沉默，毛笔在书简上瞬间留下了墨色晕染的痕迹，过了好一会儿他低低道：“他会明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