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验结果，褚燎白还算满意，驱散众人去继续练习，练武场上只剩唐怦与褚燎白。
站在武器架前，擦拭好手里的剑，唐怦挽了个剑花，将剑插回槽中。
已是初夏末旬，湿润的气息散去，泥土干燥的味道惹的人心里骚动，穿过练武场，唐怦与褚燎白寻了个石桌坐下，旁边的小厮眼疾手快，利索地将茶具与糕点尽数摆上。
拾起桌上的糕点丢进嘴里，唐怦的吃相比起京城的贵女来说，粗俗极了。
惊吓般地移开自己的视线，褚燎白只觉得自己是鬼迷了心窍，为了让自己清醒，褚燎白将问题抛给唐怦：“你之前那话是何意思？”
唐怦看了眼躲避她视线的褚燎白：“成就一个优秀的士兵，不是只需要强健的体魄，也要有脑子，你知道他们为何只出了五人吗？”
褚燎白摇头。
得了褚燎白回应的唐怦接着说：“因为他们判断你灵力罩只需要五人便可打破。”
“怎么判断？”
“很简单，薄厚和光彩可以看出，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目前我只培养出了楚言。”
“为何不能所有人。”
“当然是因为不是所有人脑子都那么聪明。”
一问一答间，褚燎白陷入沉默，训练士兵破开灵力罩的关键在于要有足够的眼力，而不是所有普通人都具有这样的眼力，也就是说这个模式不能普遍推行，那这样，自己训练这些人又有什么用处呢？
唐怦敲敲桌子，引得褚燎白看向她，她撩拨开头发，露出下巴皎洁的弧度：“王爷，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王爷这两个字从唐怦嘴里说出来，一个音两个转，暧昧色彩晕的浓。
“训练士兵的目的是得胜，结果重过过程，我这有个更好的办法，修行者都能判断灵力罩对吗？”
褚燎白深呼吸，平静情绪，点头。
啪！
唐怦击掌，不等褚燎白反应来，便兴奋地说道：“所以，为什么要纠结普通人判断不了呢？甚至为什么要纠结普通人只能破灵力罩呢？你完全可以让修行者和普通士兵结成组合，这般行动，效果绝对大于两者分开！”
让普通人和修行者合作？
这个想法不是没人有过，但都没有成功。
军营里的修行者大多官员子弟过来修行，为的是谋求功名，一步登天。他们骨子里就瞧不起没家底没关系的普通士兵，而普通士兵也知道他们的心思，对修行者是极其厌恶。
这样势如水火的两群人怎么能合作。
褚燎白摩擦着手里的戒指，摇头：“我试过，双方互不对眼。”
只要稍微一想便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唐怦眯起眼，敲着桌面：“王爷，今时不同往日，能打破灵力罩的士兵，即使是修行者可不会小看他们，毕竟都是上过战场的人，也知道活命比什么都重要。”
唐怦说的也不无道理，如若能将他们整合到一起，对褚燎白来说是最划算的买卖，值得一试。
“可你手上只有这些人，修行者不会相信。”褚燎白又抛出一个问题。
但这对唐怦来说，是更加简单的东西，她给自己斟了杯茶，目光中散发自信：“王爷，我的模式从来都是为了推广而形成的。这些大汉你随便提一个，现在就可以当教练，不出三月，我保证，他们都是隆业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