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有追查的人吗？”
唐怦没有说话，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她现在的确没有追查的方向了。
之前，她顺着宰相的这条线，摸到褚书双，然后把目标锁在了柳芸蓉的身上，现在她却发现柳芸蓉杀死钱眉的可能性没有之前大，那就是说她查过的线索，都是错的。
既然是错的，她就要重新开始排查，只是这次，她没有开头的怀疑人了，之前她有宰相作为观察的目标，可这次她没有目标了。
“我依旧怀疑你。”
“本宫自然知道，你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但是你只将目标集中在我的身上，你不怕漏过真正杀害钱眉的人吗？”
柳芸蓉倒是将唐怦的命脉把的死死的。
她能猜到钱眉对唐怦的重要性，用这个来和唐怦谈判，她才会听你说话。
唐怦果然抬起了头。
柳芸蓉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面，嘴角似笑非笑：“你若真想查出此事，不如与我合作。”
“你也可能是杀死钱眉的人。”
“我知道。本宫要你和我合作，不是要插手你的调查，这个依旧由你来做，而且，在调查的时候，你也可以调查我。”
调查柳芸蓉？
她怎么会这么大度。
唐怦不信。
柳芸蓉看出了她的怀疑：“本宫敢这么做，就是因为本宫敢笃定自己是清白的。我可以让你调查我，同时也借你权利，去调查其他人。本宫是皇后，有我给你做后盾，你在这京城，就算是想知道地里的老鼠去了哪里，都可以。”
“你为何要帮我？”
唐怦心动了，但她不至于这么鲁莽。
“我帮你，也是有条件的。首先，你必须让卫王一直重视你，喜欢你。”
“什么意思？”
唐怦隐约能猜到柳芸蓉的目的，但是她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你弄垮了宰相，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你也知道，他为我做事。当时我可是很生你的气。”柳芸蓉在说这话的时候，看向唐怦的眼神里带着不善，但这不善立刻融化在了她的笑意里面，“但后来，我发现，宰相其实已经被卫王盯上，所以，就算咩有你的出现，他还是会被一锅端。你的出现，反而是个转机。”
“唐怦，我需要帮手。”
柳芸蓉说这话时，眼神里是熊熊的野心，在这野心里，燃烧着卫国。
“太子已经大了，他需要上位了。我可以等，但是他的太子之位必须稳固。”
“你是在担心褚燎白。”
“我当然担心！”柳芸蓉的声线纵然拔高，“我怎会不担心！卫王的心虽然在太子这里，但却总是摇摆。褚燎白每立一次军功，我的心就要颤抖一次，我担心啊，我担心他那一天，表现出众，皇上就把太子之位，直接给了他。”
“他不适合做皇上。”
“你怎么知道，你和他才在一起多久，你真的了解他吗？”
柳芸蓉的问题尖锐刺耳，唐怦眸子垂下：“所以你希望我站到褚祖皓这边，帮他巩固太子之位。这事，我可以，但是我先说好，我要最高的权利。”
“调查钱眉的事？”
“对，在这件事情上，我要拥有最高的权利，而且我还有一个可以抹黑褚燎白的消息。”
柳芸蓉的眼中瞬间绽放出光芒：“什么消息。”
“王家家斗，其中有褚燎白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