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母亲是为我好。”褚书双的眸子一直没有抬起来过，他缓慢地将轮椅划开，将自己推出宫殿之前，褚书双突然调转了车身。
“母后，我还有一个问题。”
柳芸蓉不耐地回答：“什么问题。”
“我腿断的时候，母亲是真想救我吗？”
柳芸蓉先是一愣，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若不是真想救你，为何会派人去火海里找你，虽是让你落下了残疾，但你可不能用这个理由来怪本宫。”
褚书双扶着轮椅，笑的温和：“当然，若不是母亲，书双连命都没了，怎么会怪你呢。只是，书双断了腿，没有办法为母后争夺皇位了。”
柳芸蓉看向褚祖浩的眼中充满慈爱和期待，那是她从不会施舍给褚书双的目光：“这件事有你大哥帮我做，你只要安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记住，一定要辅佐你大哥登上帝位。”
褚书双眼中的温柔如水：“谨遵母后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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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是卫国的一个传说，据说当每月太阳和月亮重合在一条线上时，卫国的北边山峦会出现一道门，门后是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你能买到所有你想要的东西，哪怕你要的是卫王的命。
今天便是太阳和月亮重合的日子，唐怦逗弄着肩上的小红：“你说，这鬼市就在你的后面，你怎么就没见过它呢？”
小红不满地吱吱。
这鬼东西，它鸟大人怎么会没见过，哼，分明是那些修行者胆小，听到它的怨林就吓得屁滚尿流，根本不敢从这里过。它鸟大人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见到自己没见过的路啊，这不怪鸟大人，都是那些蠢货的锅！吱吱！蠢货的锅！
唐怦放下逗弄小红的手，抬眸看向前面的山峦，在山与山交接处，一道门正在缓缓打开。
褚燎白也看见了，他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唐怦：“现在进去吗？”
唐怦点头，褚燎白拉着钮阳鹿，奔向了那道门。
门后是黑墨般的隧道，唐怦只能听见马蹄的踢踏，还有她和褚燎白随着马身起伏的呼吸。
唐怦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的变化，风先是平稳地，随着鹿马深入，风开始纷乱。
唐怦在心里默数。
一
二
三
她睁开眼，眼前是鬼市。
鬼市是一片见不着光亮的土地，这里的商铺是叠层的，一层叠着一层，最底下是衣衫褴褛的商客，他们见着买家，就一哄而上，傻一点的被他们的话术牵着鼻子走，聪明地早早亮出自己的修为，那些商客就不敢围上来。
二层的商人要守规矩些，裹着自己的斗篷，安静地守在自己的摊位旁，偶尔有几个支帐篷的，他们的摊位单独存在，需要通过木板才能过去，钮阳鹿的蹄子，轻快地在木板上踏过，几次落脚，就越过了旁人费劲心思才能过的险路。
不少摊子后的商人露出眼红的模样，但忌惮于褚燎白的修为，没有一个人敢做幺蛾子。
褚燎白刚进鬼市，就放出了自己的修为，鬼市的上层早已被惊动，褚燎白的身份很快被摆上了他们的桌案。
“卫国天才褚燎白，他可是皇室，为何会来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