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清楚，但这植物可以炼化成药丸，在人的体内累积，最终将人烧死。”
何其残忍的死法。殿上的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火焰入体已经骇人听闻，竟然还是慢性谋杀，想出此法的人，性格之变态，非一般人能及。
“皇上，这药丸我炼制不出。”
“什么？连你都炼制不出吗？你的能力已经是顶尖，怎会连你也不行呢？”
卫王不敢相信，可唐怦的神情不似作假，他又不得不信。
连唐怦都炼制不出的丹药，却出现在宰相的手里。卫王又想起废掉洛青蓝的毒，那时候大长老动手都查不出到底是什么毒药。
若是有个人潜伏在他们卫国，从符千死的时候，便开始布局，而他一无所知，甚至连对方的目的都不知道。
不，他或许知道。
卫王神色一凝，目光转深。
他用手帕擦去手上的灰烬，明黄的巨龙盘踞在他的身上，这是帝者的霸气与权力，只要他不开口，便没有人敢打破这份平静。所有的阴谋都不敢摆放在他的面前，因为他才是主宰。
“宰相府里全部人员，除洛青蓝以外，投入狱中待审，四皇子，关于府中禁闭，不思悔改前，不许外出。”
帝王的决定没有人敢质疑，低低地垂下头，殿中所有人俯下身子，就连柳芸蓉也从自己的座位上趴到了地上。
“遵听我王旨意。”
殿中人退去，柳芸蓉被卫王握住手，按在座椅上，等人群散去。
柳芸蓉神色不变，心里却已经炸毛。
她能坐到皇后的位置，自然是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多年的夫妻，更是让她对卫王的情绪感知明显。
柳芸蓉咬牙忍住自己的颤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着卫王与她说话。
“芸蓉，你我夫妻已有多久？”
柳芸蓉迟疑：“皇上，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啊，多么漫长的岁月。
卫王看向柳芸蓉的眼神温和：“芸蓉，你对这火怎么看。”
柳芸蓉睫毛微颤，压下涌上喉头的紧张：“妾身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能说。
卫王握着柳芸蓉的手，手指微微收紧。
这细微地变化落在柳芸蓉的眼里，她心里又是一缩。
她不能再将主动权交与卫王，如若再让他试探下去，柳芸蓉不一定能藏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