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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还没下车,彭博就看到了魏艾。
彭博实在是有些不爽,倒不是讨厌这个人,只讨厌他是言笑的男朋友。
所以一下车,彭博就当着魏艾的面,抱了抱言笑,说‘好久不见’。
言笑温柔地笑了笑,没回抱,也说好久不见。
看起来,彭博已经没再生气了,只这一点,言笑便是高兴的。
魏艾伸过手去,“你好,初次见面,我叫魏艾”。
彭博看了言笑一眼,伸手握了一下,“彭博”。
“吃过晚饭了吗?”魏艾礼貌地问。
“吃过了,不用费心了。”彭博答,言笑知道,不管吃没吃过,他都会说‘吃过了’,毕竟彭博晚餐基本上以水果沙拉为主,超过晚上6、7点,除非例外,他几乎不会再吃什么了。
以前,彭博倒也没这么严格,如今年纪渐长,过得越来越精致繁琐,尤其吃的、住的,有自己的要求。
彭博拿了一个小行李箱,一起往酒店走。
言笑笑着问;“明天想去哪里玩?”
“你呢?”彭博问。
“我听安排,魏艾应该都计划好了。”
魏艾在另一边走着,牵了言笑的手,彭博并不看他们。
魏艾便接过话:“初步安排是去附近的红螺寺,听说香火很旺。然后从寺里走观音道爬红螺山,可以登高望远。”
听起来不错,是大部分旅人来这里的合理安排了。
但每天都在人多的地方,魏艾也担心恰逢中秋,人满为患就不好了。
犹豫间,彭博看了看言笑,只见她脸上有一丝尴尬的笑,带着些许的躲闪和失落,他立刻捕捉到了她不愿意去的信号。
于是开口:“我听说景区里有条八公里长的清幽步道,很少人行,我倒是蛮想走走,清静些,空气也好”。
言笑仍然兴致不高的样子,附和似的点了点头。
魏艾为难,路线已经订好,少不得得跟方晨说一声。
“那我还是问一下方晨?”魏艾对言笑说。
言笑点头。
彭博疑惑起来,“方晨又是谁?”
魏艾解释道:“我朋友,跟我们一起来郊外玩的。”
彭博有些吃惊,没想到除自己外,还有人在搅局。
推己及人,他敏锐地感知到不那么简单。
彭博不再听魏艾的说辞,只看着言笑问:“男的女的?”
言笑说:“女生,所以还是问一下她的意见比较好。”
彭博眼里已经有了惊喜又揶揄的笑意,他很快想出了个对他来说两全其美的方案,于是挥了挥手,说:
“不用这么麻烦,你们约好了也别迁就我。既然我和那个方小姐是你们各自的朋友,那明天就各跟各的朋友,你们去红螺寺,我和笑笑去步道远足”。
魏艾没想到直接拆分成两组了,一时之间无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仔细以想,红螺寺路线要变更也是难的,因为那是方晨给他发短信点名要去的。
他刚虽提了一嘴要打电话问问,但十有八九方晨是不会答应的,甚至可能一生气就自己一个人去,那时他跟言笑一起玩也不会全然放心。
思忖间,似乎都要接受彭博的提议了。
彭博见他还没回应,于是又催促着问:“就这么定了啊,我看挺好的,不认识的人也没必要都绑在一起玩,是吧?”
魏艾礼貌性的点了头,点完才意识到他说话的内容,但又没有更好的思路。
确实,对方晨来说,她也会认为不认识的人没必要一起玩耍。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定了。
言笑和魏艾陪彭博拿了房卡,一起上楼,便各回各屋。
出电梯的时候,魏艾有些依依不舍,只叮嘱言笑,明天多带件外套和防晒,阳光强烈,且山里步道毕竟清幽,怕是有些凉的。
言笑温柔道‘好’,回房间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魏艾特意等了言笑一起吃早餐,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跟方晨出发去红螺寺。
红螺寺,据说是个灵验的地方,尤其是求姻缘的。
言笑曾在两条红绸带上写了她和章程的名字,绑在一起,系在门口那两株生生世世并肩携手的雌雄银杏树上,言笑不想一人一边,于是都系在了雌株上。
院内还有古松,据说已有八百年了,和一株紫藤缠绕相守,生生不息。
这么好的意象,这么美的祝福,言笑都领受了,怀着最大的虔诚,希望神佛保佑她能和身边人共白首。
可造化弄人,不是心切心诚就能心想事成的。
那些袅绕升起的香火,不过是美好的祝愿罢了。
但她确实不愿再去红螺寺,倘若彭博不来,她便得费力找理由来搪塞不去了。
好在,彭博的提议,倒成全了她。
彭博作为金融业界人士,睡得晚,临睡前,总得等到开盘消息出来,看一眼再踏实睡。
于是第二天必然起得晚些,起来后便可以和言笑一起吃午饭了。
两人穿着轻便,在餐厅包了些切好的水果和三明治,带好水,彭博背包,便出门了。
步道入口不远处,人虽不多,但也不少。
毕竟过节,大家都出门游玩了。
言笑和彭博走的慢,走走停停,有时候拍拍照,有时候又略坐一坐,三公里便走了接近一个小时,游客已经很少了,偶尔有一两个人来回。
言笑有些累了,便扶着栏杆在阴凉处歇脚。
彭博在几步远的平台上,专心致志拍风景。
山间有清风吹来,凉爽畅快,让人心情愉悦不少。
随着风而来的,是吉他声和歌声。
一张照片半句再见
尘封的纪念
用眼泪把你复习一遍
残缺的诗篇遗忘的誓言
谁脑海有张忘不掉的脸